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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的粉有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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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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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更抽了兩張紙巾,把眼淚鼻涕擦乾淨後,又撲了上來,「亓哥~」

雲亓當即給他來了一記爆栗子,咬牙切齒道:「你他媽冷靜點,再鬼哭狼嚎的把人招來,就走不掉了。」

徐更的哭聲,像按了開關一樣,說不哭就立馬禁聲。

雲亓抬手指了指桌邊的輪椅,「把輪椅推過來,現在就走。」

同一時間,窩在公寓裡的司遙,電話被打爆了,一百通電話少說有五十通是經紀人打過來的。他突然辭演,將要面臨一筆巨額違約金的賠償。這消息在網上不脛而走,惹來群眾議論紛紛。

那天在片場發生的事情,消息被人封鎖了,錄像帶也被及時銷毀。那間臥室里的人死不承認,司遙想要維護自身權益,苦於沒有證據,求助無門。他所遭受的屈辱,就這樣被人輕易抹去了痕跡。

不甘與委屈在心裡發酵,消極情緒趁虛而入,他現在連呼吸都覺得是種折磨,藥物已經緩解不了他的痛苦。他就像站在懸崖邊上的人,岸上全部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人願意伸出手拉他一把。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雲亓了,那個會因為他怕黑,大半夜趕過來照亮他的男孩,已經漸行漸遠。他也想拋棄過去,重開始,但等待他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夜。他只能站在晝夜交替的夾縫裡,才得以苟延殘喘。

司遙磕了片安眠藥後,想要好好睡一覺,而噩夢也隨之而來。他夢見陳望舒撕開了他的衣服,瘋狂地占有他。邊上全部是拍手叫好的人,他們的笑聲如同可怕的魔咒,灌進他的耳膜里,讓他頭疼欲裂。

他看到了雲亓,站在人堆里露出鄙夷的神情,司遙哭喊著求雲亓救救他,而他卻頭也不回地走掉了,還說了一句「真噁心」。

後來,他被噩夢驚醒了,準確地說是被布偶貓舔醒的,貓咪舌頭上的倒刺,舔得他皮膚火辣辣的疼。

亓亓餓了,碗裡一顆貓糧也沒有了,司遙給它開了一盒魚肉罐頭後,就去浴室沖澡了。剛才的噩夢,讓他起了一身的冷汗。

「真噁心」,這是夢裡的雲亓,對他說的話,司遙明知不是真的,但還是瘋狂地搓洗被陳望舒觸碰過的地方,皮膚都挫紅了,也沒有停下來。

這時候,徐更已經推著雲亓來到了家門口,去青平時太匆忙,沒有帶鑰匙,只能不停地按門鈴,過了好一會兒司遙才來開門,頭髮濕漉漉的,剛洗完澡。

「阿遙……」

雲亓招呼還沒打完,就吃了閉門羹。司遙就跟見了鬼似的,砰的一聲,甩了門。力氣大得門框都震了震,他的心也跟著震了震。

徐更趕忙幫雲亓順了順氣,「亓哥,你挺住啊。」

過了半分鐘後,門又開了,司遙站在門口楞了好久,才說:「不是幻覺。」

第33章飲鴆解渴

這是睡迷糊了?雲亓哭笑不得,他很想上前抱抱司遙,但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沒法從輪椅上站起來,只能張開手臂,說道:「不給我個擁抱嗎?」

司遙的眼圈紅了,不敢相信真的見到了雲亓,那個經常出現在夢境和幻覺里的人。他揪了揪自己胳膊上的肉,很疼,眼淚嘩嘩往外淌的那種疼。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坐著輪椅?」

遇到劈腿的男朋友,司遙第一句話居然是關心他的身體。雲亓是有多傻,才會認為他離了自己,也會過得很好。

「出了點意外,半身不遂,未婚妻跑了,你願意收留我嗎?」

司遙沒有回答,理智告訴他,應該把渣男拒之門外。但如果他真的是理性的,就不會把自己逼得這樣慘了。他就是條脫了水的魚,飲鴆解渴也願意。

「我要是不願意呢?」

雲亓笑道:「那我只能露宿街頭討飯了,正好是個殘廢,能賣賣慘。」

司遙不知道路人會不會可憐他,會不會聽他賣慘。於他而言,雲亓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他就已經心軟了,狠話一句也捨不得說。

當年那個在運動場上揮灑汗水的少年,現在變成個只能坐輪椅的殘廢。司遙很心疼,也很痛恨三年前,把他從自己手裡搶走的女孩,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他,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你想我收留你多久?」

雲亓無法給他確切的答案,注射初級抗體後,病情沒有繼續惡化,但內臟受損仍是不可逆。他做了一次腎移植手術,一次肺移植手術,兩次肝移植手術,而心臟移植手術安排在一年後,體內殘存的癌細胞仍在侵蝕他的內臟,他不確定自己還能活多久。

「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候。」

司遙笑的時候,眼淚也奪眶而出。在他的意識里,生命結束就是一輩子的意思,雲亓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那我豈不是要養你到一百歲?」

雲亓聽到這句話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淚眼汪汪的嗯了一聲。

在場的三個人,眼睛都紅成了小白兔,徐更看到他們重歸於好,比彩票中了一百萬還要高興。別人的情路是坎坷,這倆的情路是要命。

「遙哥,你先讓我們進屋唄,外面太冷了。」

光顧著煽情,沒注意到雲亓穿得很單薄,鼻子都凍紅了。司遙走上前,把雲亓推進了屋裡,空調的溫度偏低,他趕緊找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些。

「你吃晚飯沒?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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