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寄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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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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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移動這些貨物,都用盡我全身力氣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周合出門後,我就跟著出了門。我過去不喜歡熱鬧,現在卻很難習慣一個人,尤其是「蟲」不再駁逆我的意思的時候。

它們會讓我產生一種「我已經變成了母親那樣的人」的錯覺。

這可比我安心成為母親手下的「狗」更要糟糕了。

d小姐替我將桌上的雜物整理了一遍,才把涼粉和一份蒸糕放到了桌上,並將其和資料隔開:「哎!我尋思過節期間生意正好,你不僅不來幫忙,還帶著這些東西來占座,你有一點員工的自覺嗎?」

我把頭側向她,私心卻不想讓名字來代替稱號,如果沒有留下固定的名字,這些大搖大擺入侵我世界的善意就不能影響到我的生活。

因此,我說道:「我至少還能當個花瓶呀,怎麼看都比那種十元店裡的裝飾物要好看得多吧。」

她憋紅了臉,直接在我頭頂上按了張貼紙。

B小姐的男友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他沉默地推開了門,要了一杯溶咖啡,一身低氣壓濃厚得仿佛能壓死地上幾隻螞蟻。

「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程小姐不是今天過生日嗎?」d小姐在他的目光下訥訥地鬆開了抵在我額頭貼紙上的手,那副被燙到的模樣就像是被上級抓包不務正業的下屬。

他同d小姐打完招呼,便拉開椅子在我對面徑直坐下,朝我的作業看了兩眼。

那眼神說不上有多麼怪異,我卻感到極為不自在。一旦被動習慣了,主動就變成了一件讓人尷尬的事情,不論是主動配合生活,還是主動尋求自救的方式,都是這樣。

我不想繼續難堪下去,就正起頭,讓臉上的貼紙擋住表情,咬了一口盤子裡的蒸糕。

那形象必然是相當輕浮的,如此一來,口裡說的話也能平添一股輕慢的味道。

「因為明天就是翟師姐的生日啦。」

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另一個原因。a小姐和B小姐的生日只隔一天,由於過去頗受照顧,學習委員和推理社的校友們便策劃要給這兩位經歷了大事件的傳奇人物一個驚喜,我作為其中一員,自然也象徵意義地摻和了一把,可惜這場見面終究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便也只能遺憾地推拒了。

周合也要提前給「蟻后」的成熟期做準備,故而一早便告訴我,他最近幾天可能沒辦法按時回家,「夜晚留燈等我回家」這個活動不得不暫停幾天。

「嗯」,B小姐的男友低聲應了一句,絲毫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被揭露傷口的憤怒,像塊沒了生氣的木頭。

我雖然對他代表的勢力是否能觀察到半截「舌」感興,但也沒有急迫地想要知道結果的想法。畢竟在很多時候,事情存在的本身,就代表了它背後那一方的態度。

比如說所謂的「警方已經結案」,比如說還在跟著a小姐繼續調查的B小姐和她的男友,還有和他們同一陣營的d小姐。

我也只是充當周合手裡的蜘蛛,吐出連接淨土和深淵的絲線罷了。

我吃下最後一口蒸糕,打開了作業。

d小姐幾次想過來活躍一下氣氛,都因為工作太忙而不了了之。

我在學習期間也遇到了幾個來搭訕的常客,故作輕佻地隨便聊上兩句,又裝模作樣地埋怨一番生活的不幸,就能將對面逗得開懷大笑了。只是坐在對桌的男人實在過於陰沉,以至於歡笑和熱鬧都難以持久,而人們來來去去,三言兩語,又成了另一種熱鬧。

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坐在對桌的男人便陷入了刻意為之的沼澤里,被現實拖墜著向孤獨深淵落去。

如此直到打烊,他才開口說了進店後的第二句話。

「什麼才能叫做怪物?」

第15章合作

「這種問題不適合拿來問目標物種吧,尤其是在心裡已經有答案的時候。」

上次被人指著說怪物的時候,還是好幾個月前。若將那一幕從記憶之海中撈出來,它必然還是清晰的——清晰且親切,即如那個將我喊作「怪獸」的孩子的聲音,清脆而甜爽,乾淨又輕柔,溢滿了發現事物的高興。

好像那怪獸的標籤就長在我身上似的。

充滿了獨屬於孩子的「天真」。

一如當時的「舌」那樣,活潑好動,像是擁有世界的鳥兒,帶著我的心都跟著飛了起來。

不過短短數月,便恍如隔世。

我慢條斯理地翻看著參考工具書,將查到的資料照搬到複習題上。

也不知道周合在工作期間聽見我提問時,是否也如同我這般,心情平靜得不可思議。

——以至於讓我從心底生出濃厚的厭惡。

我厭惡著這比麻木不仁還要殘酷的無動於衷。

「嗯。」

B小姐的男友低應了一聲,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和她是因為案子認識的。你是周合那邊的人,對這件事應該很了解。」

「不論這片區域近年來發生的數起失蹤案,還是食人案遇難者的幽靈作祟事件,作為罪魁禍的你們,應該是再清楚不過。」

「啊。」

我隨口認下了他口中的「了解」和「清楚」。

雖然我對此一無所知,且也沒有想探究細節的想法,但都不妨礙我去承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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