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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掏了掏空空如也的錢包,又看了一眼正和熟人攀談的周合,對著面前的年輕女性眨了眨眼睛,「你們這裡還招臨時工嗎?」
我指了指貼在玻璃外的傳單說道,」雖然已經過了學生的年齡,但是我的時間比他們要更充裕,做臨時工的話,我可以做得更好。」
「而且只要同樣的工資就可以。」
這位看起來要爆炸的小姐抽了抽嘴角,聲音甜膩到仿佛能捏出水來:「這種事情您需要去諮詢我們店長呢。」
「舌」抽搐鬧騰著,「眼」前的景象愈發扭曲,「耳」傳遞的動靜更嘈雜了,它們就像見著家長遠去的走失兒童一樣嚷嚷著,大呼小叫到只能坐在地上哭泣。我也只能跟涼粉店裡這位可愛的女孩子道別,「那就說好了,我明天來找店長。如果她不在的話,好心的小姐,你可要記得給我聯繫方式啊。」
某些人口裡說著要帶我逛夜市,實際上卻是讓我來充當他約會的陪襯背景。
一個小時之前,我跟著周合來到了夜市。說是要一同散心,然而剛到門口,這位不甚負責的飼主就「巧遇」了他的學生。
一位溫柔而恬靜,宛如小河流水般的女性。
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只要兩三句對話,我就被要求要保持距離,能退多遠就退多遠。從並肩而行變成了遠墜其後,看著他們興致十足地高談闊論,連被打發該有的錢財都沒獲得一分。
這和父母外出打工出軌後,只能一個人待在偏遠家鄉靠勤工儉學才能繼續生活的孩子有什麼兩樣?
我也只能當那孤苦無助、憧憬親情的孩子了。
若是母親在這裡,會怎麼樣呢?
在我更年少的時候,只給我一句誇獎的話,我就會衝破本能的恐懼去做任何事情。
母親對此可是非常熟練了。
——
我坐在街邊的休息椅上時,「眼」早已經罷工。也不知道寄宿在我身上的「蟲」究竟是什麼脾性,明明見著那位女性害怕得不行,卻還一意孤行地要跟著周合,這般操作讓我都心生一種自愧弗如的感覺來。
「蟲」比我更熱愛生活,這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
模糊的視野里,黑暗被大片扭曲的暖色塊淹沒,仿佛是燈光殺死了黑暗,吵嚷的人聲比白天裡的更有一種熱鬧。
看不到那些質疑的目光,我就會覺得我已經融化在了這種喧囂中,成了它的一部分,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熱熱鬧鬧地活著的。
——這種狀態讓我感到噁心。
就像占據著我身體的寄生生物那樣,我寄生在這個世界裡,靠著外物得以苟存。「眼」好高好亮,追逐光明;「舌」貪玩好動,又喜苦厭咸,「耳」沉迷音樂,喜歡細節,唯有我好像是什麼都不喜歡的。
便是所謂的自由,都只是沒有特指的空話。
我的行動沒有任何目的性,我的思維沒有任何獨特性,我的一切都是圍繞「活著」這個詞彙而進行。
至於什麼是「活著」,「活著」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和內涵。
都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我只是依從母親告訴我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因此,我在離開母親的那一刻,是感到自由的,而我在完全明白自己失去束縛之後,就知道我要落下的未來了。
沒有線的風箏是沒辦法一直飛下去的。
周合來的時候沒有預兆。
就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他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
或許是「蟲」被他迷了心智——寄宿在我身體裡的生物本來就沒有脫離他控制的時候。
總之,我的世界毫無預兆地醒了。
「我都要著急著去服務台那邊登尋找走失兒童的廣播了,」這位完全不負責的飼主眼含擔心,瞧著就真像一個因為孩子走丟而擔驚受怕的家長,「你也不要亂跑啊,想要什麼你的飼主不會給你買呢?」
「啊,是周老師呀——」我惡意地模仿著女孩子的口吻喊他,正要再說些什麼搗氣氛的話,一碗涼粉就塞到了我的手裡。
碗內浮著碎冰,碗壁附著水珠,甘甜的氣息撲面,隨之而來的還有驟然清晰的視野。
周合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道:「我也正要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負責你衣食住行的人來呢。」
真令人討厭啊,這傢伙。
第8章發現
「用這樣的方式飼養『蟻后』真的可以嗎?」
「你發現了啊。」周合的眼裡只有他的工作。
「這種明擺著的事情,沒必要這麼吃驚地用『發現』這個詞吧。」我回憶那位女性的模樣,腦子裡留下的竟然只有「恐懼」這一類詞,其實這麼說並不準確,因為這恐懼不是對我而言的,而是對「蟲」的壓迫,指向明顯,或許可以稱為「威懾」。
「我喜歡——不,是她對我有吸引力。」
身體內的「蟲」因為那威懾的餘韻而顫抖著,讓我不禁眯起了眼睛,「那種吸引力真可愛。」
洶湧而蠻橫,好像隨時都會被吞噬掉一樣。
我有在某一刻想到了母親。
她應該能夠更吸引我的。
「如果她是『蟻后』的話,飼主你養殖場的蕭條就說得通了。畢竟以同類為食這種現象在生物裡面不算罕見,想必這片區域的其他『蟲』應該都成了『蟻后』的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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