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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狼狐杀1(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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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散眼前一亮:“你拦下他们,看能否均匹马来。”

季摇光奔迎过去,挡在骑兵前路,疾挥双臂,高声道:“提督参事李玄,奉命至潼泸关巡军,恳请诸位借马……呸!呸呸呸!”

季摇光被甩了一嘴热烫沙土,众骑马蹄高扬,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为一骑从蓝散身侧疾驰而过,马上年轻将领的视线与她隔空相接,乌眸极黑极深,有如渊潭幽遂,令人下意识绷紧了脊背。

他视线在蓝散身上一落即收,片刻后面无表情移开,率众扬长而去。

蓝散收回视线时,见季摇光还在那吐沙子,无甚同情心地笑起来,“祖宗奶奶今日算是失了颜面。”

“主子你……呸呸!”

季摇光一脸苦涩,“……哪儿边的啊?”

蓝散一边让她漱口,边笑眯眯道:“王焕向来觉得武人类匪,都是胸怀无德的莽夫,刚说他给北境军小鞋穿,你就报他的名号,请你吃沙子已算客气了。”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都是凶戾狂徒。”

季摇光抹了把嘴,“主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从前在宫中,四面墙一方天,见的都是官贵,说的都是虚言,人人顶着以假乱真的画皮勾斗委蛇,好没意思。”

蓝散目送那队骑兵消失在灿烈的平沙远方,“边疆大漠虽然荒芜,却自有粗犷雄浑之美,粗沙踩着都比金砖踏实,边军虽彪悍,喜恶都在脸上,省了揣度试探,我倒觉得自在多了。”

季摇光和她直言惯了,径道:“一个个跟尺似的有什么好,平白把人累得一道傻了,说来说去,主子就是珍馐美味吃腻了,粗粥小菜觉得格外称心,时间一长,您就知道好歹了。”

蓝散没法跟她解释,自己本就是吃清粥小菜长起来的,珍馐才合不上脾胃,只一笑作罢。

二人继续向前赶了一阵路,远远见潼泸关南门大开,一虎贲骑手策马朝二人而来,后牵两马,须臾奔至近前,扔下缰绳一言不,拨马扬长而去。

见对方如此倨傲无礼,季摇光刚消的火气又有蠢蠢欲动之势,她家主子却无甚气概,手脚并用地爬上一匹高健黑马,长长地松了口气,眯眼叹道:“得劲!”

蓝散一口气还未松到底,那马忽无令自奔,撒开四蹄朝潼泸关疾跑!她啊呦一声,险被晃下马背,忙以双臂抱牢马颈,两腿死死夹紧马腹,饶是如此,仍被那疯癫奔跑的玄马摇得五官凌乱,魂不附体。

季摇光大骇,她家主子骑术稀松,本就不善驭马,谁曾想军马随人,竟也傲慢欺生,赶紧上了另一匹马去追,怎奈胯下坐骑远不及玄马神骏,无论如何催打,也拉不近距离。

眼见玄马一路风驰电掣地撒着欢,伴随着她家主子魂飞天外的惊叫,连蓝散背上包袱也被摇开,笔墨书籍散了一路。

玄马冲进潼泸关时,提督参事仪态全无,四脚扒着马身吱哇乱叫,关内戍兵站在路旁嘲笑取乐,有觉得不解恨的,瞄准时机,拒马桩踢横在路上。

拒马在前,玄马度却丝毫不缓,蓝散骇得闭眼惊叫,玄马有意炫技一般,加奔至桩前一丈处才压下后踢,猛一力,堪堪在桩前腾空而跃,姿如入云腾龙。

它赢了一片叫好,却丝毫不管背上之人死活,蓝散一路惊吓,手上早已尽是汗水,玄马腾空一瞬,她双手骤然滑脱,整个人从马背跌落,眼见落去背后的拒马桩尖刺,而季摇光脚程尚有距离,根本来不及施救!

“主子!——”

远处的季摇光厉声嘶吼,面容因悲怒扭曲,关中戍兵冷眼旁观者有、暗生狞笑者有,却无一人打算出手相救,反而蓝散不知背后致命威胁,半空中手脚乱刨,妄图寻个着落。

危急一瞬,一人飞掠而至,于半空单臂兜她腰身,军靴在拒马桩上重重一踏,竟将那小儿臂粗的木桩硬生踢裂,人则带着蓝散借力前跃,稳稳落在地面。

暗黄土尘激扬而起,在半空悬浮片刻,继而缓缓下落,在半旧的军靴表面扑了层灰。

空气为之一静,季摇光面上胆寒之色久久不褪,唯有蓝散仍闭着眼,胸口起起伏伏地喘着气,双手双脚还环在那人脖颈和腰身,宛若扒紧岩石抵御风浪的八爪蛸。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年轻将领立身笔挺,仿佛一个大活人对他来说无甚重量,他声线沉磁,说话时面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半垂的双眸乌黑透冷,仿佛浮了层泠冰,看人时专注纯粹,却不是少年人的清澈直白,反而置身其下时,似被啖肉孤狼锁定,虽不见獠牙利爪,却觉寒毛卓竖,悸惴不安。

戍兵们不约而同敛了笑,连呼吸也放得小心。

季摇光握上鸳鸯双刀。

场中气氛紧绷,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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