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终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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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古人说“晓来谁染枫林醉,总是离人泪”
。这名字不吉利。
女子如此评判。
记得这么多,连诗句的一一划都记得。却不记得这个名字跟自己有什么联系。女子惘然,环顾室内,没有镜子,但窗玻璃一派明澈,看得见外头无垠的绿草地,修得那样整齐,如假的一般。她脸的影子就映在碧绿的草影中。眼窝深陷,下巴太削瘦,头太蓬乱,分外憔悴。这样憔悴都还是个美女。只能说底子好。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怎么办呢?还没想起来自己是谁,就已经决定了不喜欢自己的姓名以及长相。看来前途多舛。女子长叹一口气。
身后的病房门开了。
两个淡蓝衣服、淡蓝帽子的护士姑娘,一前一后走进来,先看到年轻女子,愕一愕,视线往下,到她手上,就像被烫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女子不得不也低头看自己的手。
手背上汩汩的淌着血,那样温柔、可是坚定,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某种善意。她浅灰色的衣襟毫无抵抗之力就被打湿了一大片。
顺带一提,这件衣料的灰是微微带点蓝的,好像夜晚草原上潜伏下来的月亮光,染了血。暮草上怒放出大朵的红花。
“不疼。”
女子想安慰那一对慌乱的护士姑娘,“很可能不是我的血。”
她们根本不听她的,七手八脚用绑架的姿势把她押回床上,一个年轻些的护士看起来都要哭了:“她又自杀?”
——哪个她?为什么要加个“又”
字?
年长些的比较镇定:“不会!她没利器!窗玻璃是强化的,她也打不破!”
年轻些的脑洞大开:“她用自己牙齿咬的?”
年长些的还真俯身向年轻女子的脑袋,似乎要检查她的牙床。
这上下年轻女子再迟钝。也有所领悟了:“其实我——”
“嚓!”
年长的护士干脆利落从床头拉出两根带子,把年轻女子上半身固定住。年轻护士在床尾如法炮制,她的腿也失去了自由。这确实是太过份了,她试图抗议,门那儿有个人探进头来问:“怎么回事?”
年轻女子的心忽然“笃”
的一下响动,随后松弛下来。就好像她是一颗硬壳果,他是一只鸟儿。她在这里不知等了千百个昼夜,总算着他看见她,“笃”
的一啄,她再硬的壳都为他松脱开,从此生死由他。
护士忙着跟他解释,年轻女子怎么自己拔了输液针头,针头怎么好险没有断在她血管里给她造成生命危险,她怎么没有按住针孔,所以血管怎么流血……
年轻女子则忙着看他。
看他眉似苍峰蹙、眼似秋水横,水里映着天色。是秋天刚被雨洗过一场的天空,蓝色淡到近乎没有。这样的雨过天青色。
他穿着雪白的袍子。捆着古铜边的锃亮黑扣子一丝不苛直扣到最上头一颗,紧挨着下巴。下巴上是刚剃过的一片铁青。那铁青一直延伸消失在他的雪白衣领里。
衣领这样挺括,整件袍子平整得赏心悦目,衣褶细洁如剃刀剃出来的般。胸口也有一块窄长的名牌,上面红色的字写着他的名字。是本院的主任医师。
年轻女子没有看他的名字,仰头凝视他,笃定而且含笑道:“原来你在这里,林……”
却忘却了后头的称谓。
他的神色比她更迷惑:“你叫我林?你才是林。”
顿了顿,“你未婚夫要来看你了。”
阳光暧暧的晒进玻璃窗。这一世谁是谁、谁还记得谁、云后酝酿着怎样的风雨,都没有关系。至少他们还在这里。恒河沙数的世界,应许他们再一次相遇,在彼此最好的年纪。(未完待续。)
ps:亲们,谢谢你们跟随一路。
某两只在现代社会的故事,已经大体构思好了,《我才是千金大明星》。这里的结尾就是作的开头。
作还要一段时间存稿、润色。这过程中,先《仙殊》,修仙文,看女流氓怎么路见不平拔刀出手被踢飞到穿越,成为异世球形财主淫威下一头打工的猪仔,从此踏上的血泪漫漫修炼史:
“砰!”
突如其来的声音好像子弹出膛。婚礼中所有宾客都吓得一抖,回头看大门。
肖曼殊就站在门口的玫瑰花下,身着浅蓝色薄毛衣、深色的修身外套和半身裙,明显是刚从工作的地方赶过来。她手里拎着一瓶香槟。刚才的声音就是香槟瓶塞飞出去的声音。泡沫盛大而丰盈的从瓶口满溢出来,沾染了她的袖口与衣襟,她洒然不以为意,目光冷冽。
娘一愣神,忙打招呼:“肖姐。”
“不敢当。”
肖曼殊攥着香槟瓶子往这对人、同时也往主桌那个方向走。步伐虎虎生风,攥瓶子的姿势就像拎着块板砖。
……而雪裳的仙人默然垂手。他好像从出生起就在天级,从来没有挣扎攀升过;又好像从来都留在人级,并未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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