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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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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初出茅廬,委託人也不信任他,但他說服了對方,用對方開給蔣志和的律師費百分之一的價格,接下了那個案子。

蔣志和起初並沒有不高興,或許覺得讓他吃一塹長一智也不錯,還提點了他幾句,但言語間透露的意思,確實認為那個案子贏不了。

裴廷約當然知道案子要贏不容易,但就是因為不容易,他才想接,他就是要出名,越難的案子越能讓他達成目的。

結果一如他所願,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甚至委託人已經做好敗訴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贏了那個官司,而且贏得很漂亮,幫委託人爭取到了利益最大化,那之後他接到了生平第一份常年法律顧問合同,其他案源也6續找上門。

那時周圍人都恭維他名師出高徒,說他是蔣志和帶出來的好徒弟,師父都不看好的案子竟然也能贏,必定前途無量。

蔣志和笑容堆滿面,嘴上附和旁人夸著他,但裴廷約感覺得出,他不是真心的。

裴廷約有本事,蔣志和高興,但太有本事,比他這個師父還行,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喝了,」蔣志和說,不再喝他的茶,「喝多了一會兒不停上廁所。」

裴廷約也不勸,他之前無意中看到過蔣志和的體檢報告,知道蔣志和有點泌尿系統方面的疾病,當然他不會當面說出來。

「聽陳鵬說,你有意把老劉公司的活讓給他?」蔣志和忽然問。

裴廷約也坐回沙發里,抿了一口咖啡,很平淡地說:「是有這個想法。」

他下午才跟陳鵬提了一句,蔣志和這邊立刻就知道了,裴廷約並不意外,陳鵬是他團隊裡的人,但更是蔣志和的人,是蔣志和光明正大放在他身邊的「眼線」。

「為什麼?」蔣志和面露些許不快,「你知道老劉很看重你的本事,你跟著我做他們公司顧問好幾年了,怎麼突然說不干就不幹了,之前沒聽你提過,難道是因為昨天那事?」

「不是,」裴廷約平靜解釋,「今天突然發現跟他們公司的顧問合同快到期了,手裡接的活太多,想放掉一點,反正有主任你在前面頂著,少了我也沒關係,讓給別人吧,陳鵬挺有本事的,我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

蔣志和盯著他的眼睛,裴廷約很鎮定,在他這個師父面前也從不露怯,有時蔣志和甚至覺得他鎮定過頭了,在氣勢上已經隱隱壓過了自己。

這種感覺讓蔣志和十分不痛快。

「他到底還比不上你。」

「沒有鍛鍊的機會也成長不起來,」裴廷約說,「從前主任肯放手讓我去干,我當然也不會什麼都自己攬著,不捨得給其他人機會。」

這話倒也沒錯,但蔣志和聽著,或許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裴廷約的語氣裡帶了嘲諷。

他更不痛快的是,裴廷約最近的種種動作,分明有慢慢抽身跟他劃清界線的意思。

「你肯讓出來,老劉他未必肯答應,我說了,他看重的是你的本事。」蔣志和道。

「只要有主任在,我或者其他人都一樣,」裴廷約不怎麼走心地恭維,「主任你才是所里的主心骨,那些大客戶都是信任你,衝著你來的。」

他鐵了心這麼做,並不聽勸,蔣志和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裴廷約就是這樣,在他認為不重要的小事上,他可以順著蔣志和,——蔣志和想要保住那位劉小姐的面子,他配合。

但其他的,蔣志和也做不了他的主。

蔣志和強壓下心中不快,抬頭看到客廳一側牆上掛的油畫,那是幾年前裴廷約搬進這棟別墅時,他送的喬遷禮。

裴廷約面上對他一直很客氣,所以這幅畫也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上。

蔣志和眯著眼看了一陣,問他:「這幅畫,你知道我當初拍來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裴廷約瞥了眼:「聽人說要一百多萬。」

「一百二十八萬,」蔣志和說出準確價格,「你覺得這畫怎麼樣?」

「挺好。」裴廷約就這兩個字。

「是挺好,」蔣志和點頭,「不過畫好歸好,實際倒也不值這個價,是作畫的人運氣好,有人捧,把他的畫價格炒起來了,所以溢價嚴重,就不知道哪天背後捧他的人不樂意繼續了,他會不會被打回原形,這些畫又會不會變成破爛。」

「也許吧。」裴廷約並不在意。

聽得出蔣志和這是話裡有話的警告自己,裴廷約依舊從容,蔣志和說這些其實已經失了風度,甚至氣急敗壞了。

做他們這行的跟藝術家不同,藝術審美沒有標準,但打官司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誰有真本事誰是個水貨,一目了然。

沒有蔣志和他即便最初的時候艱難一點,一樣能有今天。

但這些他也不會當著蔣志和的面說。

見他油鹽不進,蔣志和靠著沙發閉了閉眼睛,淡了聲音:「不早了,我回去了。」

裴廷約也完全沒有留他的意思,起身送他出門。

快走到門廳時,蔣志和忽然停步,注意到旁邊柜子上掛的一件外套,很普通的灰色夾克,完全不是裴廷約的穿衣風格。

他似乎這才意識到,從剛才進門起就察覺到的違和感是什麼,——這棟別墅里還有除裴廷約之外的人生活的痕跡。

蔣志和略想了想便明白過來,直接問他:「你跟人同居?是那位淮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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